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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6月，当苹果（AAPL，股价145.86美元，市值2.36万亿美元）公司颇具影响力的设计领导者乔尼·艾夫 （Jony Ive） 离开苹果时，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·库克 （Tim Cook）曾保证，在今后的许多年内，艾夫将与苹果保持独家合作，并给予了艾夫一份价值逾1亿美元的合同。

仅仅3年后，这一承诺就不再作数。当地时间7月12日，据纽约时报援引知情人士报道，艾夫和苹果已达成一致，同意结束长达30年的合作。

艾夫是苹果许多最具标志性的硬件设计背后的“创意灵魂”。在与苹果合作期间，iPhone、Apple Watch、iMac、苹果零售店，甚至是苹果汽车都有艾夫的献智献策。

这本是一笔看上去双赢的交易，为什么如今双方选择分道扬镳？艾夫的离开，对苹果来说又意味着什么？

“创意灵魂”、乔布斯的亲密伙伴

现年55岁的艾夫出生在伦敦，1992年，艾夫正式加入苹果公司，并开始领导其设计团队。1997年，苹果前CEO史蒂夫·乔布斯（Steve Jobs）委托艾夫的团队设计iMac。当时，苹果公司已经濒临破产。

1998年5月6日，乔布斯在迪安萨社区学院的燧石礼堂向世界展示了初代iMac。当时的iMac外观呈蓝色半透明的球形，透过外壳可以看到内部结构——电路板整齐排列。

这台电脑在当时成为了历史上最畅销的台式机之一，正是它帮助了苹果“起死回生”，也使得艾夫成为了乔布斯最亲密的伙伴之一。

“他不仅仅是一名设计师，”乔布斯这样告诉他的传记作者沃尔特·艾萨克森，“除了我之外，他比苹果公司任何人的运营能力都要更强。”

艾夫是苹果许多最具标志性的硬件设计背后的“创意灵魂”。除了iMac，艾夫还设计了iMac和iPod的白色耳机，支持开发了iPhone的触摸屏技术。2011年，乔布斯去世后，艾夫领导开发了Apple Watch，虽然该产品最初未能达到销售预期，但它创造了一项可穿戴业务，在2021年为苹果创造了高达380亿美元的收入。

除了硬件设计，艾夫也参与了许多软件设计。在苹果iOS副总裁斯科特·福斯特（Scott Forstall）于2012年离开后，艾夫负责了iOS 7的外观设计。在艾夫与苹果的合作期间，不仅是iPhone、Apple Watch、iMac，就连苹果零售店，甚至是苹果汽车都有艾夫帮忙献智献策。

分道扬镳：运营VS设计

2015年，艾夫与库克就是否离开苹果进行了交谈。知情人士表示，在设计生产Apple Watch这一个议题上，这位设计师为了建立共识已经筋疲力尽。最终，库克同意让艾夫以兼职形式参与。2016年，艾夫辞去苹果首席设计官的日常职责，他的相关职能由理查德·豪沃思 （Richard Howarth） 接任。

2019年6月，艾夫正式离开苹果，并创办了自己的设计公司LoveFrom，该公司如今的客户包括Airbnb和法拉利等。

之后，苹果与艾夫签订了一份价值超过1亿美元的多年期合同，这也使得苹果成为其公司的主要客户。在当时的一份声明中，库克表示：“我很高兴我们的关系继续发展，我期待在未来与乔尼合作。”

据纽约时报，两名了解双方合同协议的知情人士透露，在这一份合同中，苹果限制艾夫从事与其存在竞争的工作，确保他会为未来产品的开发提供指导，比如预计将于明年上市的增强现实头戴设备。

在双方同意不再续签合同之后，苹果的几位设计师选择加入到艾夫的公司。一些苹果高管感到非常沮丧，并质疑苹果到底向艾夫支付了多少金额。他们认为，艾夫离开是希望能够不再受到苹果限制，能够自由地选择客户。

对于此事，55岁的艾夫和苹果都拒绝发表评论。

据与艾夫密切合作的十几位人士称，在2019年艾夫离开苹果之前，他就对苹果CEO库克更加关注运营而非重大设计飞跃的策略感到失望。随着库克专注于销售更多软件和服务，艾夫选择转为兼职，以顾问形式与苹果进行合作。

2019年7月，库克称有关艾夫对苹果不满的新闻报道是“荒谬的”，并认为其“扭曲了关系、决策和事件”。

不过，尽管一些分析师指责苹果在推出革命性创新设备方面处于停滞状态，但库克的策略似乎得到了投资者的验证。在两年多的时间里，苹果的市值增加了1.5万亿美元，数度坐上全球第一市值公司的宝座。

图片来源：每经记者 张建 摄（资料图）

设计团队动荡不断，核心成员出走

在与苹果公司合作30年后，艾夫的彻底离开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真正结束。

在艾夫离开后，苹果首席运营官杰夫·威廉姆斯（Jeff Williams）将继续管理苹果的设计团队，工业设计由埃文斯·汉基（Evans Hankey）负责，软件设计由艾伦·戴伊（Alan Dye）掌管。据说苹果营销主管格雷格·乔斯维亚克（Greg Joswiak）也在产品设计选择中有一定的话语权。

而在此之前，就屡有报道称，乔布斯去世后，苹果失去了“灵魂”，公司设计团队也开始在不断动荡中解体。

正如艾夫对库克更加关注运营而非设计的策略感到失望一样，苹果内部也有不少人认为，库克是优秀的供应端技术管理人才，但却缺乏苹果标志性的想象力。从每次苹果新品的反馈也可以看出，自库克执掌苹果以来，iPhone新品发布之后，大众似乎都倾向于吐槽其产品“千篇一律、缺乏创新”。

据报道，2016年，艾夫退出设计团队的日常管理后，因接任的豪沃思并没有他曾经的地位，苹果的设计团队迎来了管理上的真空。再加上，苹果运营团队对成本的过分注重，负责iPad改版的设计师丹尼·科斯特 （Danny Coster）离开了苹果，加入了GoPro担任设计主管。

这是苹果核心设计团队成员第一次高调离职，但并不是最后一次。在科斯特之后，苹果智能音箱 HomePod项目首席设计师克里斯·斯特林格 （Chris Stringer）等人也都纷纷告别了苹果公司。

老员工的相继离开，意味着苹果的精英设计团队逐步瓦解。失去了艾夫的苹果未来将会如何？苹果设计还能重新令人惊艳吗？答案不得而知。

记者|文巧编辑|高涵 何小桃 杜恒峰

校对|卢祥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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